十一、回乡冬练三九寒 豁然醍醐通周天
归来激动情回味,绚丽新安家乡美,晨练江畔展拳艺,太极美姿令人醉。
1、河梁之谊依难舍,告别义友返家乡。
李白有诗云:“清溪 清我心,水色异诸水。借问新安江,见底何如此?人行明镜中,鸟度屏风里。向晚猩猩啼,空悲远游子。”
新安江城依山傍水,清澈见底的江水,风景秀丽的青山,冬季那江心飘浮着蒙胧的奇雾象白沙女浣出的轻纱,酷夏那夜色美景中习习凉风沁人心脾,不是神居却似仙境。远古诗人都夸赞的家乡能不美吗!难怪每年盛夏均有上海旅游团队前来新安江旅游,有的单独跳上正在江面北南两岸来回奔波的轮渡船上,一边享受着习习凉风,一边手握相机咔咔咔的快速按下按钮,抢拍着新安江畔美妙的夜景,有 人还对着本地人竖起大母指情不自禁的夸赞起新安江小镇“真象座小香港城,美艳极了!”
1987年7月,已到中年的我被通知要调回建德新安江变电所工作,终于可以回到那朝思暮想的“山清水秀美丽诱人”的家乡工作了,心中激动不已。义乌太极拳界的好友们听说我要调回老家去,虽感到有些惋惜却也替我高兴。大家在一起两年多时间,一起练太极,一起玩推手,一起参加各项有关太极拳方面的竞技、表演、宣传、推广等活动,玩的不亦乐乎,早已建立了深厚的友情,就要离开他们了,感慨“河梁之谊”--不舍的情谊。义乌供电局电花商场的李彦构总经理还特地请刚从北京回到义乌家乡休假的一位中央美院的著名书画家挥毫书写下“以武会友”四个大字相赠,真是情真意 切。陈极仁、李彦构、龚英伟、陈敬仁、虞跃进、王X X(全国散打冠军,遗憾的是我调回建德后没几年就因病......所以就不提其名了)和一位记者等好友们,还约我一起去城中照相馆合影留念来欢送我调回家乡。谢谢李总!谢谢义乌武术太极拳界的朋友们!
2、站桩调息吐纳功,轰然炸响脉络通。
年近三十的我还是单身一人,回到家乡不说成家立业,也该男大当婚不是,我弟都早于我结婚生子了,但苦于未能分到一套住房(终身大事还得往后拖,也有人褒赞说是我对太极拳太着迷了,所以耽误了终身大事,呵呵......真逗!),所以还得在变电所内一间六平米的小房间居住,有独居间算是很幸运了,新安江变电所又坐落在市郊,正好环境安静,可以静下心来虔心练功。
那时的变电所通信工作也和变电所值班人员一样实行三班倒轮换制度,干脆我们就来个两天一班轮休,而我住在变电所内,也就不感到怎么麻烦和不便,正好每天早晚在变电所内一旮旯头(角落里)练太极拳和面对院墙站无极“浑元桩”。特别是这“浑元桩”,有时站的浑身筋膜骨骼会从肩背至脚底一路咯、咯、咯地向下作响,好不舒畅,最惊喜的还是一个多月后的1987年9月13日练卧式气功时,入静不久即出现醍醐灌顶状,不久突然头顶轰隆一声炸响,在“玉枕”处停留很久的“炁”终于越过而贯通泥丸“百会”,竟然打通了神秘的小周天!真令人喜出望外。
其实1983年6月中旬,我的带脉就给打通了,那年头气功正流行,闹的是热火朝天,我也随大流加入了气功潮流的队伍中去,勤练上了健身气功。记得通带脉的那日正赶上几年难遇的新安江大坝“泄洪”期。
“泄洪”是新安江水电站内水库(千岛湖)水位线超规定线,经上级部门批准后所需要的一项举措,大坝一旦开闸,坝顶上“千岛湖”里喷出的滚滚洪流就会冲天而降,形成的浪弧夹杂着鱼类水产抛向不远的小桥,细雨般的雾水飘落下来弄的小桥上观洪人个个全身湿透,有时甚至会出现一道弯月型的彩虹,十分的美妙壮观。但美感掩盖不了下游之悲惨,就近的白沙镇(现改为新安江镇)自然难以避免,那 沿江美丽的江滨公园系悉数被淹没,江滨两岸弥漫着浓浓的奇雾,使得景色更加美妙动人。
那天刚好是新安江水电站开闸泄洪之日,我所住的集体宿舍位于新安江畔的一幢平房,洪水已淹至窗下一半左右,再往上满几十公分就会淹进房间来,隔壁的员工早已撤离到新安路街边的浙西供电局办公大楼内,那里地势较高,办公大楼的顶楼都腾出来给集体宿舍员工们临时居住,我因出差回来迟了没来的及搬迁。这下倒好,附近再无人干扰,夜半站桩(那时练的是“铜钟气功”桩),面对窗外缓缓流动的江水,心中却是格外的宁静,慢慢的逐渐进入气功态......,刚刚还温暖的小腹丹田处变的越来越热呼,轰然一声,感觉有鼓燃烧着的火焰迅速裹满整个腰围,两肾滚烫滚烫,同时小腹丹田处、两掌心劳宫穴、头顶百会穴、裆部会阴穴、两脚底涌泉穴等七处穴位均有“扑嗵、扑嗵”强烈的跳动感,整个人的状态似如醍醐灌顶,十分舒畅。想不到居然腰部带脉给打通了,过了好一阵子烫腹才慢慢温暖下来,一睁眼瞧那放在桌面上的手表,早已过一个小时了,可我怎么感觉刚闭眼没多久呀,难道真是气功界所传的入定状态了?当时心中一阵喜悦!
至那以后不管学没学太极拳,气功都是一门从没落下的项目,太极拳虽是一种高级气功,但几年来除了坚持练陈氏老架一路太极拳外,站桩、盘坐或是仰卧着练养 生气功都是我变换着练的必修课,现阶段每次练功大多能相继稳定的进入气功态,丹田处常温或烫。特别是有一次床上仰卧功进入气功态时,七大穴位又同时欢快而强烈的跳动,身体突然轻巧的飘浮起来(双脚撑着床面,头后脑顶着枕头),象“小桥”如“弯月”般将我的身段架空着往上升腾,直感到肚子快顶到天花板了,瞬息停顿了几秒钟后才扑嗵落下,轻飘飘气场中的舒畅难以形容。
“炁”之聚集,日久月深,以至于9月13日那晚,小腹丹田热流越来越饱满,气满则溢,热气自然又涌动起来,慢慢向下向后沿脊椎督脉通尾闾过命门直往背上移动,一气涌到颈部后脑(风府、玉枕穴)一带停顿下来,温热好久,才听轰隆一声,醍醐灌顶状态将整个头部裹住,几秒后热流经头顶百会沿印堂而下→眉心、鼻两侧、人中、雀桥(舌头)、承浆(下巴)、膻中(胸口)、中脘(胃部)、神阙(肚脐眼)回归到丹田(关元穴)。是小周天打通了!是那次通带脉至今积累了四年多的“炁”才有了今天的收获吗?!持之以恒的坚持确实得来不易。再次沉浸在惊喜中,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有诗为证:“无极转化太极生,炼精化气血旺盛,智慧子午通周天,悟道充沛精气神。”
3、天寒地冻不畏寒,赤膊露骨舞太极。
调回家乡建德新安江变工作后,太极拳这终生的伴侣自然更不会丢弃,不管酷暑寒冬,每次晨练均是大汗淋漓而止,我练拳的一小块场地上雨点似的尽是汗水渍迹,却不再有那气喘吁吁之累态,持之以恒的锤炼,使得我身心得以逐渐耐寒与强健。
晨兴临江皓雪场,风轻云净凛寒光。雪夜后的清晨跑至新安江畔老干部休养所门前锻炼,空场地四周围满着无数个大大小小的雪堆,还有那早起玩雪球之人们堆积的可爱小雪人呢。江滨的寒风侵肌令人颤栗,但我却不畏寒冷地光着瘦弱露骨似琵琶弦的上身,在雪堆中慢悠悠的缠绕着陈氏太极拳老架一路,不时有晨练之人从我面前跑过,其中一位身裹棉大衣头戴毛绒帽的中年男子跑过我面前时戛然而止,不再往前奔跑,只见他两手拢在袖筒里回转头来好奇地围着雪地中光膀子的我转起圈来,一边绕着我跑一边用惊奇的眼光时不时朝我瞧上一瞧,直至我大汗淋漓的练完整套陈氏老架一路太极拳收势后,他才急着跑上前来拉着我的手赞叹地说:“你真神!不怕冷呀?”咱俩手握在一起,结果令对方更惊愕,原来他的手冷若冰霜,可我的手竟然是暖烫烫的,使得他口中不自觉“喃喃喏喏”的直叹神奇!。记得有一次还在义乌工作的我回建德老家探亲,也是天寒地冻、白絮盖土之日,我跑步几公里到达白沙桥头那有着郭沐若先生题词的白沙凉亭里晨练陈氏太极拳,那时没有表演服,就穿着一套普通的棉毛衫裤,一趟陈氏老架一路太极拳走下来,只见汗淋淋的我满身热气直往上冒,犹如新安江上的奇雾“袅绕飘逸”,瞧得附近一位正在晨练的高大魁梧之武林中人跑过来竖起大母指直夸我:“厉害!真象个山野神仙,仙气绕身了呀”......呵呵。陈氏太极拳这功法真的很神奇!神奇的令人羡慕和陶醉!
常在新安江江边晨练的我,也经常可以看到附近许多中老年晨练者,衣衫裹的严严实实的在那跑步或打太极拳,有那练太极拳者把拿所谓的“太极拳”练的更是慢慢吞吞、绵绵软软的,个把小时练下来,也没见流出一滴汗水?更有某氏太极拳高手(据当地人说的),胖嘟嘟的挺着个大肚子,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袄,脖颈上也缠绕着层层的毛线围巾夸张的把口鼻都给遮主了,手上还带着皮手套那,他一个前推掌慢慢往前延伸,慢得真如蜗牛爬行,所以一套拳往往可以练上一两个小时,够有耐心的,这样练能出得了汗吗?更不着调的是,他教人别人练太极拳时还着重强调“练太极拳哪能出汗?出汗的不是太极拳?!”这也太偏见了点吧?!这样的大师高手是否在误人子弟咱不敢说,至少我认为锻炼必须得出点汗,大汗淋不可怕,只要不是感到疲惫就没问题哟。
有诗为证:“大汗淋漓气不喘,脸色红润身心暖,寻觅真谛圆中掤,摸鱼缠绕太极圈”。
练太极拳至今的我,从一个怕冷的瘦弱者逐渐成为现今的耐寒者。不是大松大软一软到底中获取的,而是从太极拳的“松紧结合”、“掤劲不丢”中体悟出来,太极拳本就是两方面矛盾的对立统一,太极拳就是如何在演练中遇到不顺畅的矛盾,去如何调整解决这个矛盾,使其顺畅起来,所以太极拳又有“纠错拳”之称,让我们在研练中不断发现错误纠正错误,不断的调息、调身、调心,使内气在身体内顺畅起来。“气通则无有病痛,气畅则血气盛旺,病菌则何处安居?身心则哪有不康?!”
跌宕起伏,悠悠水韵太极情--连载(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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