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病魔来袭篇
病势尪羸伤身体 结缘太极健身梦
人生尽无常,贪酒腸胃伤,相聚本高兴,突兀连晕场。
引言里说的“贪酒”并非是指人们所熟知的酗酒哦。其实我是不会喝酒的,只要喝上一口啤酒都会脸红到脖子根,几个小时都难退却,何况高度酒。但却因三十多年前朋友相聚,一时高兴才喝了点白酒,却因此引发了一场差一点儿葬送性命的晕厥游戏。
1、第一次休克。
那是1976年9月初的一天,作为知青上调后被分配在兰溪变电所工作的我,出差回浙西供电局(建德老家)办事,原下放在一起的知青好友俞某某得知我回新安江,特从江对岸他所在单位水制厂请假乘渡船过江前来一聚,老友见面格外高兴,他定要在“浙西楼”饭店请我吃午饭,点了几个菜,还要了一瓶青梅酒(由于我不胜酒量,他才特点了这瓶甜酒),一定要陪他喝几口,盛情难却,也由于甜酒清醇好进口,不懂得酒文化的我,哪知什么后劲之说,一高兴两人就把那瓶青梅酒喝了个底朝天。酒足饭饱相互搀扶着去电影院看电影,影院里空荡荡没多少人,咱俩就在最前排坐下,这时大概是酒精后劲发作,我感觉头有点晕,俞友安慰我说:“这点酒没事的”。但没一会儿我感觉鼻子发热,竟然有鼻血在滴落下来,这才深感不妙,余友也急了赶忙扶我站起身就往医院跑,就连好电影也放弃不看了,还好医院就在附近,没出什么大事,量体温、配药......,告别俞友回单位医务室打针(因针要连打几天,医院又较远,感觉单位医务室就近方便多了,就建议医生让我回单位打针)。结果出人意料的事发生了:医师正帮我打针之际,我就深感不适,眼前光泽慢慢变暗,耳边那在场挂吊针的人们聊天声逐渐减轻,我预感要出事了,赶紧嘴里对医生嘟噜道:“不对、不对、不对......”声音越来越弱,瞬间我的脑袋无力的往前一挂耷拉下来,竟休克昏厥过去......;待耳边声音逐渐响起,眼前光明又慢慢亮起时,这才发现我的鼻下人中穴已然插着三根银针正在微微颤动而发出忽闪的光晕,原来我的灵魂是被医护人员用着三枚银针给召唤回来了。好险!真的感恩那些医护人员的及时抢救!否则我早已魂游天山!哪还有现在的我?万分感激救我性命的神医徐医师!!!
2、休克再休克。
那场大病后,反复又出现过几次休克。其中最狼狈的那次休克发生在淳安县(千岛湖)姜家镇上。记得第一次发生休克致病后,刚初愈的我和另两位师兄弟徐某某、颜某(我们都是刚进单位的学徒工)跟着朱师傅出差淳安工作,朱师傅把我一个人留在了姜家变电所,带着徐、颜两位师兄弟离开姜家去唐村变电所。淳安县是湖水裹着千百座小岛,所以人称千岛湖,唐村坐落在县城西北几十公里处,而姜家却在县城西南也有几十公里,两地相距很远,从姜家这里去唐村又要途经县城转湖绕岛得两天时间(要在县城主上一宿)才能到达,他仨现在估计还在去唐村的途中。而我被留在姜家变电所,是准备配合与对方搞电力载波机通信设备的调试工作(一种经高压线路传播载波信号而进行通话的电力系统专用通讯设备)。他们还未到那边机房,我就无所事事而坐在姜家变电所门外晒着太阳等待他们的到达。由于天已转凉,又遇临时通知出差,行期匆匆未能带上行囊,身上还穿着短袖衬衫呢。那时的我是临时被从兰溪变电所抽掉到局机关学电力载波通信的,人员编制还属变电工区兰溪变电所,所以一切家用行李都在兰溪变电所内,而我出差却是直接由新安江转行的(到新安江出差天还热呼着那,所以只穿了短袖),根本来不及回兰溪变取换洗衣物。而现在正是十月初,天正由暖转凉,变电所门口阳光底下暖和呢,就坐等对方到达再行配合工作。可被暖阳一晒却蒙蒙胧胧睡了过去,一阵战栗,全身毫毛直竖,身体已经受凉,引起感冒发烧,乘朱师傅他们还未到目的地,赶紧去当地卫生院看病。一位腿有残疾的瘦医(瘸枴而瘦小)只给我配了些药品就给打发回招待所了。熬到午时,拖着头还晕沉沉的病体离开招待所去小镇街上某饭店用午餐,正拿着快子捞起几根面条想往嘴里送,突见连着两滴鼻血掉落在面碗里,新安江电影院的场景再现,大吃一惊,面也不吃了,放下筷子慌忙站起身就往姜家卫生院跑,可没跑出几步刚来到小镇的十字街头转弯时头又开始发晕,眼前光亮逐渐黑暗、耳边声响慢慢消失,恍惚间看到街边有一长石条凳,上面坐着一位手持竹烟枪的老人正在那里吞云吐雾,也没时间想那么多,过去就一把将老人推向长条石凳另一头去,自己立马一个翻身仰躺在长条石凳之上随即就失去知觉昏厥过去,说来也“怪”,只要我的身体一躺倒平衡,头脑就会慢慢苏醒过来,按医学说法可能是脑中缺氧(血)吧?,待我清醒过来时,身边已围满了人,原来刚才我竟然晕倒在了姜家小镇的十字街头被人围观......好尴尬喲。赶忙爬起身来继续往卫生院跑,但当路过招待所时怕路上再次晕倒,就干脆先回招待所休息一下再说,刚进房间躺倒在床上,鼻血又开始狂流,口中不断积聚咸味,不时的往地上吐着鲜血,最后都懒得爬起转身往地下吐了,干脆仰脖顺势咕嘟咕嘟就直接往肚子里咽。深感这样下去不行,待感觉稍好转,又立刻爬起来往卫生院跑。小镇本来就不大,卫生院就在招待所斜对面的小山坡上,所以没几分钟就跑到了,一位老者医师接待了我,看我捂着额头,就拿来体温计放进我的口腔中就要给我搭脉,可街头一幕重显,我赶忙叫唤“不对、不对、不对......”含糊不清的声音越来越弱(正与新安江打针时出现的休克景象一样),我的脑袋正要往胸口耷拉下去时,老医师反映急速,迅即将体温表从我口中抽出,我也同步昏迷过去;再醒过来时我已躺倒在了为病人体检的小床上。这时老医师对我说你已发高烧达40.05度呢(噻哇厉害!刚放进口腔中才几妙钟呀)。老军医原来是家乡建德二院的,解放前是国民党军医,解放后继续留院成了解放军军医,文化大革命开始就被下放到此锻炼改造,遇到他真是我的造化!老军医重新给我搭脉看病,嘱咐我上午配的药不能再吃了,并建议我住院。那时住院可是要家属亲人签字的,可我一个学徒工是跟着师傅出差来小镇的,没人给签字咋办呀?老军医通情达理,让我给在路途中的朱师傅去了电话,朱师傅与徐、颜三人立马调头回转姜家镇,卫生院也已让我先住进了小病房。最令人感动的还有,几天后我们单位的王局长(三八干部--抗日战争时期的功臣,后一路升至浙江省人大副主任位),听说我的病况,立即安排我局仅有的两艘供电船的其中属淳安供电局的一艘(另一艘属建德供电局)开去姜家接我,还派王局长自用的小车(帆布罩的上海吉普车)去新安江电厂坝顶接我,那时新安江水电站坝顶有部队把守,需通行证才可直接开车上去,而局领导都给一路安排妥当。顺利回到局里后,领导又立马派人护送我回梅城老家建德最好的医院--建德二院住院治疗。万分感谢特别关照我的王局和一路关心协助我的师傅同事们!当供电船接我回新的途中怕我身体吃不消还特让上岸在排岭县医院住院一宿再往建德去,可那一宿也不平静:住进县医院六人大房间,有很多其他病人的陪同人员在此,我的陪同同事们就放心的回旅店休息。由于可高烧硬是不退(近一周未退)医生让我吞了一颗据说是降烧药。当夜半来临,一阵大汗使得我全身湿透及棉被也给湿润了,其他医患陪同人员赶忙跑去叫来护士,给我一量高烧退至25度,全身冰凉,这时我的鼻血又流个不停,吓得护士都急了,又赶紧叫来值班医生,给吃了止血药和打了止血针,鼻血还是流淌不止,这下连值班医生也慌了神,干脆用医用棉球将我双鼻孔给塞住止血,吩咐明天上午去他办公室再给我检查,言毕溜之大吉,我也只好将不断涌于喉中的咸液咕嘟咕嘟地往肚里咽......。
一觉醒来已是上午八九点钟,白班医生该是上班了,这时我也感觉好多了,护士前来一量温度也已恢复至27度正常状态,就是还有点头晕,一个人扶着墙和栏杆上二楼昨晚查房的医生办公室,一问说是昨晚值班医生今天休息?嗨!看来是昨晚我的病状吓坏他了,使他手足无措才借机溜之,也难为他了。
以后的日子,常病急乱投医,看西医服中药的,住院、打针、翦中药成了常态,还时常服些激素类药品作为辅助性治疗,结果病体未治愈,反而引发了诸如神经系统紊乱、心肌炎、失眠、咽喉炎、腹泻、肝睥胃之患、关节损伤等多种疾病,还常伴有牙齿炎症、牙痛、牙龈出血等病症,口腔内侧上下四颗磨牙均龋齿脱落,才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呀.....。
这一病就是整整8个年头,一米七零的棒小伙子,体重一下子减到了50公斤左右。看病吃药、静养、气功......,试过种种的办法,就是不见其效。那时人瘦的象猴一样弱不胜衣,同事们都戏称我为“药罐子”、“排骨、瘦猴”,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常常被误判为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体虚弱的真是不堪言状(以上85年的那次义乌露天灯光球场上表演的镜头就可见一斑),自己看了都要被吓晕了不是?!这期间,本也想通过武术锻炼来恢复体质,可就那几分钟一趟的拳术套路却常练的气喘吁吁,疲惫不堪,深感难以为继,唉......时常不断叹息。我的身体从此逐渐成了弱不禁风的瘦孩儿,虚弱的身心早已日感吃力。
跌宕起伏,悠悠水韵太极情--连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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